cofe-ish

我见过他人只能想象的奇景。

【帝魔】谢幕

怪盗paro.





深夜偷偷发渣文.嘘——











谢幕
文/楚昭







无所不在,无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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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徐沪桐办公室。有事请在听到'哔'的一声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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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又不在。又不在。


燕京平举着听筒呆愣在办公室,直到那段恼人的答录提示开始重复第三遍——这次用上海话。

搁下听筒他把视线指向落地窗外陌生的天际线。鳞次栉比的高楼纵横成风景,水泥钢筋条条框框,玻璃幕墙天罗地网。缀在长方体棱角处的红色警示灯轻松撕裂薄雾,拉成一条长长的红色光线刺进痛京平的眼角,这应该是用来给飞机以方向的,但他很少看到有飞机从这里掠过;不甚高远的天幕上几片深色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瞬间就逃出燕京平狭隘的视线。

这种时候,晚风明明不大。

这上海的晚上和他一样莫名其妙。燕京平想。那些连在一起的高楼轮廓幻化成一条钢丝,那个可憎的身影在上边放肆跳跃,燕警官拿他无可奈何。那个身影突然转过来,警官看到了一张不能再熟悉的脸——
那是他的恋人,徐沪桐的脸。

挂钟响了十下。燕京平晃了晃头,那个小丑一样的身影就飞快地向后退去,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燕警官,该走了。”
“好。这就来。”

他把一根烟夹到耳后,搓了搓手往手心吹了口热气。南方的冷真是冷进骨头里的,就是军大衣也奈何不了它。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燕警官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偷那么感兴趣,那么契而不舍。
“两年了。我哥几乎没碰过其他案子。”副手兼弟弟的卫燕津如是说。







那份恼人的预告函,复印件已经人手一份地拿着。A课全体出动,将美术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厅警戒检查。完毕。”
“二楼警戒检查。完毕。”
“顶楼封锁检查。完毕。”
“展示柜封锁完毕。”

“哥,都检查好了。”
“哥。”
“哥……?”
“燕——警——官——!”

燕京平猛地回过神,转头望见手作喇叭状趴在他的肩头,一脸“服了你”的卫燕津。
“走神了走神了。”燕京平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像是在赶一只并不存在的苍蝇。“没什么事吧?“
“都准备好了。”卫燕津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就被燕京平整根拿走。他瞥了京一眼又掏了新一根出来。“你刚刚在想啥?”

深吸了一口烟燕京平转头把云雾统统吐到卫燕津的头顶。
“……你说什么?”
“跟谁装你别跟我装。”卫燕津把嘴里那口烟报复地吐到燕京平的军大衣上。“这个案子你可是追了两年了啊。查得越久就越犟着不肯放掉,当了现场又是心不在焉的。这回又想什么呢?”他轻撞了下人的胳膊,嘴上没停。“老实说,是不是找到新线索了?”

天空中有一点动静。燕京平警觉地抬头,一只乌鸦掠过头顶,撞在他们拉在屋顶的防护网上。扑腾两下便被电得焦黑,坠下地去。
烟雾在他的眼前弥开,给天幕上一层灰色。他搓了搓手,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寒意。

“知道你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你嫂子的吗?”燕京平突然问卫燕津。
卫燕津懵了。
“……两年前?哥你让沪桐知道你这么叫他他一定打死你。”
“是啊,两年前……正好他妈两年前。”燕京平深深地吸了口烟,把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烟狠狠摔倒地上。火光顽强的跳了两下,燕京平一脚将其踩灭。“告了白之后两个月就开始了……真他妈巧。”

又一只乌鸦掠过天空,这一次它飞得很高,掠过令人发怵的高网,飞向无边无际的远方。






其实一开始燕警官也不是很爱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幼稚鬼。
直到他在无意中发现,每个他出没的夜晚,徐沪桐的办公室都空无一人。






21:28。

燕京平挂断了电话。

“哥你开玩笑的吧。”指挥车里卫燕津将皮鞋翘到操作台上,身子斜躺着陷在沙发里,双手垫在脑后,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来。
“什么玩笑?”燕京平把背挺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繁若星辰的光点。
“怀疑沪桐,你开玩笑的吧……他要真想要这些玩意什么不是他的,还偷……闲的没事吗。”
“……谁知道他。”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卫燕津已经不知道听过他哥说过这句话多少次了。
莫名其妙。谁知道他。


离预告函上的时间倒计时进入一分钟以内。
满车的屏幕罩住大楼的每个角落,蚂蚁一样的警卫密密麻麻地落在屏幕上。那副歌颂自由的抽象画被锁在钢化玻璃柜里,毫无自由可言。
严防死守,滴水不通。除了鸟没有什么还能毫发无伤地靠近这栋楼宇。

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安全。
在这两个小时里卫燕津看着燕京平抽完了一整盒烟,现在他戴着戒指的两根指头还在桌面山不停敲着,烟瘾发作时候的标准动作。
他知道他哥为什么这么焦躁。因为之前的哪次交手,那个自大狂不是在这样层层叠叠的光点中逃脱的——无论得手与否,总之是逃出去了,正脸都没露过。
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从没赢过。

这是其一。他刚刚知道了其二。
因为徐沪桐办公室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2.
燕京平的这个晚上结束得很荒唐。

在这个梦境一般的故事结尾,那个带着墨镜口罩的身影回头对着唯一还在运作的监控扒拉了下眼皮,身后弥散的黑雾衬托下,那人左眼角的下方那颗心形的泪痣若隐若现。画面一阵抖动,再清晰的时候那幅名画已不见踪影。









凌晨两点,做完报告回家的燕京平抵着门框呆愣在家门口。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冰凉的空气灌进肺里使人瞬间感到万分的明晰和清醒。
明明不可思议,可他总觉得这是唯一,唯一的解释了。其实仔细想想挺合理的。燕京平这样说服自己。
因为那个人做事什么时候符合逻辑过?从来都莫名其妙,却又让他人欲罢不能。








猜错了的代价也就是豆汁作一个月的主食而已。


燕京平推开门,穿堂风过引得风铃一阵作响。
葳蕤的灯光下徐沪桐敞着衣领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气氛灯的光线好巧不巧照在他领口露出的大片皮肤上。看到燕京平,徐沪桐挥了挥手里的遥控器,嘴角的弧度挑逗而戏谑。
“抓到了?”

“你说呢。”燕京平蹬掉皮鞋三两步也蹦到沙发上,单手揽过徐沪桐的肩头。“抓到了爷今天就在外边喝一晚上庆功酒。不回来了。”
“画没了?”
“画没了。”

“不行啊,燕警官。”徐沪桐抖了抖身子在他的手臂里找一个更舒服的位子。“你不是跟我吹那玻璃硬得雷神的锤子都砸不开吗?”
“没有炭晶钻硬,他拿钻石破开的。”
“就是技不如人。你这要什么才时候抓得住——别因为你犟就挡了人家燕津升职的康庄大道啊。”

“我要是乐意。”燕京平突然眯起双眼,重重地捏了一下徐沪桐的肩,“随时抓得到。”
他很满意地感到弯臂里的人怔了半秒。






“就吹吧你。”一声轻蔑的气音突然从他的唇齿间漏出。电视在放维密秀,身材曼妙的模特在舞台上画了个爱心,踏着妖娆的步子转身,留给沸腾的观众浮想联翩的背影。

冷风从大开的窗里吹进来,引得徐沪桐打了个寒噤。



“我去洗澡。”
“沪桐。”

徐沪桐转身,看见燕京平不知何时点上了香烟。没有抽,只是夹在指尖看着其燃烧。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徐沪桐看不分明他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被偷的是张画啊?”

一阵风过。两扇窗户撞在窗框上,一声巨响,盖过了电视里歌手的歌声。

“在梦里。”
徐沪桐对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燕京平看到他眼角的那颗心形泪痣挑衅地闪着光。








徐沪桐进了浴室。
燕京平将视线投在指尖跳跃的火星上。那是徐沪桐的烟,太淡了,他抽不惯。格外细长的烟身燃至一半,烟雾渐渐浓郁起来,将他和浴室里那个模糊的人影以一堵脆弱不堪的屏障隔绝起来。
燕京平皱了皱眉,伸手轻松挥散这道轻薄至极的隔膜。

夜已经很深了。燕京平阖上眼睛,更清晰地感到极淡的烟味朝鼻尖直扑而来——这一般都是徐沪桐脖颈处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燕京平的眼前突然平铺出了办公室落地窗外的景色。高楼远处的小偷踩着钢丝回到了燕京平的视线里。他这次没有逃跑,他越走越近,终于走到了燕京平的面前。然后伸出右手,握拳,伸出食指,翘起拇指。

嘭——

他的手作枪状,幼稚地配了音,一枪开在燕京平的眉心。
燕京平向后倒去,倒在那张软皮沙发上。那个小偷从窗台上跳下来,坐到燕京平的身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谢幕了。”小偷轻声呢喃,在燕京平听来却是震耳欲聋。







他惊醒的时候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天已经微亮了。风吹送来远处开始繁忙的车笛声。窗帘大敞,城市正从水雾中甦醒,灰白的天透着微光,清晨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
徐沪桐半倚在他的肩头,身上堪堪盖着张毛毯,还熟睡着。他的眼角有些下垂,连睡着的时候脸上都像带着玩世不恭的盈盈笑意,只是疲倦还是带在脸上,无法在笑意里消融。

肯定是累了。

“要你瞎折腾。一折腾就两年。“

燕京平扶过他的肩头,让他靠得再自然一点。动作不大温柔,不过徐沪桐依旧没醒。他晃了晃脑袋,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就这么续上了沉稳的呼吸声。
燕京平侧目,能看到徐沪桐微颤的睫毛,高楼的晨间清光给他勾勒出一圈暖黄。毫无戒心的捣蛋鬼安静得很不真实。燕京平想。




食指轻轻点在睡着人的额头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扶过他的脸颊。他能明显地感到徐沪桐眉眼间熟悉的凹凸,并能清晰地想起他笑起来时候这些地方是什么样的皱褶。他能摸到脉动不绝的呼吸声,那呼吸洒在他的手掌上,几乎要将他灼成灰烬。

燕京平握拳,伸出食指,翘起拇指,学着梦里的动作在徐沪桐的眉心开了一枪。然后因为自己的幼稚笑了出来。

燕京平凑到他的耳边,手掌陷进他的发里去。以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在徐沪桐的耳畔发出沙哑的低喃,因染了笑意而更加细不可闻。
在这个薄光初现的早晨,燕警官正式地对他的犯人下了永久的逮捕令。

他轻轻地说,徐沪桐,我抓住你了。
回答他的只有忽然变得轻柔的呼吸声。








3.
没多久,卫燕津就在燕京平的办公室门口发现了那个烦人精的最后一封预告函。上面说他决定偷走燕警官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他最终的谢幕。

燕京平看完后轻笑了一声,然后拎着信函的一角点上了火,扔到了窗外。那张纸在落地之前就化为了灰烬。
“他不会再来了。”燕京平拍了拍卫燕津的肩膀,“走吧,喝庆功酒去。”
“……”卫燕津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果断地一掌拍在燕京平的脑门上,“燕警官,你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边儿去。”他拍掉脑门上的手,抖了抖坐得麻木的双腿。“没跟你开玩笑。他的谢幕已经演完了,不会再来了。”

“你家昨晚失窃了?”
“没有。”
“你父上母上失踪了?”
“……没有。”
“沪桐出走了?”
燕京平一巴掌拍在卫燕津的后脑上。

“我啥都没丢。你就不能盼点好?”
“没道理啊……”卫燕津挠了挠还在发麻的后脑勺。“那他谢了哪门子的幕啊?”

“莫名其妙。谁知道他。”
燕警官的语气里突然染上了无尽的笑意。卫燕津发誓,那是两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哥露出这么真心的笑来。

那笑容明明就像是梦一样莫名其妙,却又真实得无以复加。










-end-


我………………………在写什么…………………我为什么……………………………看不懂…………………………



文风越发清奇
逻辑加速死亡
来自文风和逻辑离家出走而生无可恋的楚昭客户端


还有.明明是在写帝魔我为什么觉得我写成了京津.

给楚晟同学的提前生贺.因为你生日那时候快一模了大约会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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