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加州十五度 01| 他们第几面会上床？
加州十五度
EDG全员 商战背景 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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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姐多，viko cp可能混乱，每章会有预警
01 他们第几面会上床？
1.
春寒料峭，李汭燦裹了裹风衣，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他这个成语其实用的不对，二月初的纽约，还远未到“春寒”的时节，前天下了场雪，华尔街铜牛脑袋上还有些未化的白色，李汭燦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一个年纪轻轻却生出好多白发的少年。
可惜华尔街只有牛市，没有长颈鹿市。
他突然被自己的突发奇想逗笑了，于是在繁忙的华尔街上，一个眼睛细长的亚洲面孔，在这尊承载着无数投机者和野心家的愿景的铜牛象面前，笑出了声。
行人如织，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距离李汭燦从SKT老东家跳槽到EDG，已经过了五年之久了。五年里，不能说是诸事顺遂，只能说是一步一个跟头，EDG作为一家lpl市场的老牌做市商，体量不可谓不庞大，李汭燦五年的磕磕绊绊，终于做到了中层骨干的位置——这其实经常让田野愤愤不平，按李汭燦不可思议的市场嗅觉和扎实的操盘基础，这个晋升速度实在太慢了。
李汭燦倒是不算很在意。早在SKT，在一个传奇天才操盘手的团队里，李汭燦就早已习惯了这种沉寂。首尔大学金融与数学双学位的高材生纵然耀眼，放在那个世纪做空巨案的天才操盘手faker的光环之下，这个头衔就显得有点轻飘飘了。混这口饭吃的人，谁还不是个天才了？李汭燦在SKT偶尔拿出的那几个中规中矩的并购案子，实在不算是个能炫耀的成绩。
田野以前问过，这是不是李汭燦跳槽到EDG的原因，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其实走到这一步，如果他想，在EDG的大陆业务里慢慢地往上耗着，只要保持说得过去的团队盈利，就也能躺在天赋上，在38或者40岁混个大区主管了。可李汭燦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地接下了公司与美国JPM公司的金融服务项目，只身一人跑到纽约来，连行李都只有不用托运的登机箱。
田野总说李汭燦身上有股劲，这股劲让李汭燦在五年前做出了离开SKT的决定，这股劲也是李汭燦现在只身一人站在华尔街街头寒风里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就是那只头顶上常年有雪的长颈鹿。
路走了一半，李汭燦手里的焦糖玛奇朵已经冷了。和他成熟的股票经纪这个身份不符，他就特别喜欢这种加糖不要命的饮料，咖啡是，奶茶也是。不过华尔街，几乎是找不到什么奶茶的。在他犹豫是扔掉还是硬着头皮喝完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疯狂动物城的配乐。是田野打来的。
“怎么样啊李汭燦？”
“活着。干嘛啊，有事吧？”
那边的人沉默了半秒，好像是在找词骂李汭燦——起码李汭燦是这么觉得的。
“啥叫活着啊，死人还能接电话啊，恐怖片啊？哇，能不能再敷衍一点啊李汭燦？去美国了学习一些拒绝组长关心的个人主义陋习是吧？”
这波，这波只能说是操盘手顶级预判。李汭燦想，可惜不能加杠杆赌一把。
田野还在输出：“bulabula……枉费我一番心意给你打听到最新的消息。”
脑子挂机听电话的人突然醒了，前面都可以没在听，但是永远漏不掉关键信息点，这也是李汭燦这几年和田野搭档的时候练出来的信息提取绝技了。
“什么消息？”
“你那个项目，总部派人过去了，好像是明凯那边，要找个之后接公司的小朋友，去你那历练历练，回来可能直接接大区挑大梁了。未来总裁可能要去你组里打工啊李汭燦，你小心点别给人家用太狠了。”
田野说者无心，但李汭燦听到这里，整个人的脚步都顿了一下，凉掉的玛奇朵洒出来一些，扑在手上有点冰冰的。
“……赵礼杰呢？明凯放弃了？”
有些咋呼的经理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难得地也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如果放弃……也怪不得明凯吧，毕竟上次和WE谈的那个并购，赵礼杰实在是阴沟翻船，给人摆了一道，明凯不放心也正常，不过——”
田野总是团队里做市场视野捕捉的活，没办法，他的全局观往往更好一点，比如现在，他就一语道破了这个被李汭燦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忽视的可能性：
“你怎么知道，或者那个被派过去的就是赵礼杰呢？”
啪地一声，焦糖玛奇朵掉在地上，弄脏了李汭燦的乐福鞋。
一半是因为田野这句话，另一半是因为，他在路口远远地望见的，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的人影。
只能说田野的判断也是顶级的。赵礼杰此时正站在华尔街尽头的路口处，朝李汭燦默默地挥手。
2.
朴到贤到家的时候，正看到沙发里缩着一只兔子，爪子里抓着手机，正在生气。
他熟练地挂好外套，摆好皮鞋，换上田野给他亲自挑的金黄色金毛拖鞋，坐到沙发旁边，把兔子从用抱枕筑的窝里剥出来。
“谁啊，汭燦哥？”
“他挂我电话，到贤。”田野撇着嘴一拳打在抱枕上，“scout挂我电话。离谱。”
GRF首席财务官朴到贤先生现在非常感谢自家沙发摆满抱枕这个设定，不然现在接田野这拳的人，应该是自己了。
“哥可能有点急事吧，要不就，你声音太大了，吵到他了。”他一脸认真，好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田野白了他一眼，生不起气，遂作罢。
“我感觉有点不对。如果是赵礼杰去李汭燦组里怎么办？到贤，怎么办？”
朴到贤现在觉得，需要找一个顶级咨询公司来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他又想起来，他怀里的男朋友就是顶级咨询公司出来的，这可麻烦了。
“汭燦哥和赵礼杰，纯工作的话，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吧，就工作。”
兔子在他怀里冷哼了一声。
“纯工作，你信吗？”
到贤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段时间，EDG两个炙手可热的操盘手在他面前无限拉扯的画面，那是他第一次领会到中文里的“眼神拉丝”是什么意思——田野好像教他的不是这个词，但他只理解到这里了。
“确实，不太信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五分钟。最后还是田野受不了这个僵局，率先开口：
“你说他们如果在美国见到，能忍到第几面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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